关于“直接与间接”的探讨,本号自数月前发表《四肢经络问题,走表法无效,而通降法取效》一文后便开始了深入探索。近日,东垣提及下法可“止”痛,这激发了我进一步整理体表经络疼痛症状以下法得愈的古案集的兴趣。毕竟,先前那篇文章并非专论疼痛。
在众多医家中,喻嘉言的医案让我印象深刻。我曾撰文《总让人看到东垣影子的喻嘉言》,探讨其与东垣的医理传承。而仲景的桃核承气汤,虽为人所熟知,但喻嘉言对此汤的运用却别出心裁。在《寓意草》中,他记载了一则医案,其中病人伤寒后出现坏证,两腰疼痛难忍,虽经百治仍无效果。喻嘉言诊脉后发现并无异常,却敏锐地察觉到病人腰痛已有所减轻,这并非病情好转的迹象,而是正气与邪气在体内激烈交争的表现。他果断地开出桃仁承气汤,并加入肉桂附子以增强药力,病人服用两剂后便能勉强起床。随后,喻嘉言又制成丸药,让病人继续服用十余日,最终病人痊愈。在探讨“直接与间接”的医理过程中,我们发现喻嘉言与东垣在某些观点上不谋而合。喻嘉言曾从仲景的“附子泻心汤”中汲取灵感,该方同样运用了大黄与附子。然而,由于上焦多气、下焦多血的特点,针对上焦无形之气的散结,我们应选用附子泻心汤;而对于下焦有形之血的瘀结,则应选用桃核承气汤并加入附子,其中桃仁和肉桂的成分有助于散解腰间的血结。
喻嘉言声称此法是他从仲景那里得来的独特感悟,但事实上,至少在张子和、朱丹溪等医家的医案中,我们已经见过类似的治疗方法。例如,张子和曾治疗一例一年多无效的腰痛病例,他先以通下法解除瘀结,再配合食疗与丸药,使病人在短时间内康复。而朱丹溪在处理一位年高坠马、疼痛难忍的病人时,也遵循了类似的思路。
此外,我们还需注意到,在处理正虚邪未除的情况时,医家的治疗方法也各有千秋。例如,丹溪在处理阳气势在体表的表证时,始终强调向外扶持;而在处理需要通下的里证时,则更注重收敛浮阳。尽管如此,他在治疗过程中始终以阳药为重,旨在达到阴阳平衡。
综上所述,虽然医家们在某些治疗方法上有所共通,但他们的思路和侧重点仍有所不同。这也提醒我们,在探索医理的过程中,需要保持开放的心态,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去理解和应用医学知识。项彦章曾治疗一例胁痛病人,众医误投辛温燥热药,导致病情加剧。项彦章诊断此证虽为寒证,但实为寒瘀凝结于肾之经络所致,必须先攻下。他巧妙地运用含有巴豆全蝎的神保丸,病人得下黑便后疼痛缓解。随后,再以芒硝、大黄解巴豆之药毒,确保无热毒残留。
此外,明代陆氏祖孙三人的医案也颇受后人